最近看書的好習慣漸入佳境,可喜可賀。
不過,代價則是腦袋瓜不停轉動,文思泉湧。一股文字慾就這樣不斷湧出,讓我有點難以招架。因為多半時候,當我靈感乍現,我都在走路。沒筆握,沒紙寫。就算有,我也不想在擱在半路或邊走邊寫。所以以後可能得帶錄音筆出門。但是一邊走路一邊對那麼細小的東西說話,會不會像笨蛋?如果手機可以錄音就好了。偽裝成講電話(雖然內容大概會噁心巴拉到旁人閃遠遠),錄音。有欺騙別人的快感,哈。
現在這般處境,讓我衝到家裡坐在電腦前面,想趕緊把腦袋激盪的那點文汁全給榨乾,但是,當我注視螢幕,居然無所適從了。腦袋一片空白。
我想我真的變成神經病了。想寫東西但是腦袋一片空白?嘖。我是白痴啊?!
把以前自己寫的小說、散文全翻出來看。媽呀!!劇情很滿意但是文字糟得可以。我想改。重寫。可是要花多少時間才能改完?暑假一個月夠不夠用?還是誰願意借我一台筆電帶去西雅圖,讓我在國外好好大掃除我的腦袋?
我應該是瘋了吧。我真的覺得自己很神經質。所以我最近很奇怪。沒事不想說話。你要我呆呆坐著等你們辦完事都行。連坐在電腦前面除了寫東西之外我都不知道要幹嘛。聽東西不知道聽進什麼。好吧,只剩下看書了。還有點樂趣。
也許我現在是冰河期。你知道的,冰河期結束萬物更新。所以我變得快跟冰一樣。對什麼都沒感覺。呆滯。不說話。但我現在還是那種外表結冰但是裡面仍是液體狀態的那種冰。謝天謝地,我還能思考。
我不知道現在只有我在冰河期,還是身邊也有人在冰河期。我只覺得人跟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。也許是我做錯什麼。總覺得我好像做錯什麼。我也覺得我真的做錯什麼。言語裡我找不到親近感啊,彷彿像個被拒於門外的推銷員。也許大家都認定我是石頭做的所以沒血沒淚沒感覺什麼都無所謂。要不然,就是我待人處世的方式都錯了。或許從頭到尾我的人生都是一蹋糊塗錯得亂七八糟。當然不是每個人都這樣,只是一些我原本認定很重要的人突然這樣所以我才這樣。
嗯,冰河期。你懂的。對不對,卡爾維諾?
這幾天大家老說我看起來好累。我注意了一下身體,還好啊。我的確是比較容易累了,但是還沒那麼嚴重好像被虐待一樣。我也不想解釋到底是怎麼了因為聽起來像在無病呻吟。反正我就是處在結冰狀態而已。就這麼簡單。一個結冰中的白痴。
慾望。
空白。
冰河期。
呵。
神經病!!
- - - - -
『拔取一根刺並非如此簡單。
我們可以控制傷痛,壓抑它,假裝不再想,
但這種假裝是一個努力。』
-- Milan Kundera trans. 嚴慧瑩/La Leuteur 緩慢/時報出版/P.79
Marguerite Duras:
『每個人生裡都保留著一塊空地,任意推放一些東西,
那裡,稱之為禁區。』
『我的淡然就像避掉的那場雨,即使我應該痛快地淋一場。』
-- 袁永興/On Air, Off Air/時報出版/P.83
0 Commen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