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，我居然還記得他的生日。他還好嗎？突然很想知道。

我想，他跟她，兩個對我來說，是壓在心底最深處的黑盒子，對於我，應該不再如當初那般掛念。可我呢？忘不了每年的一月五日及十二月二十九日。像個傻瓜！每次一想起來，心總得要疼上好幾天。

我沒有眼淚。縱使想釋放淚液橫行，但……我想它早在流出之前，就已乾涸。唯有心痛取而代之。

我慶幸，我已不再深陷其中無可自拔。他們不再是我的愛，更不是我想守護珍惜的唯一。但心裡還是有那麼一個小小的角落，有他們的位置，神聖不容侵犯的空間，誰都無法取代。

我鮮少主動提起他們，因為我不想痛。不管是他也好，還是她也罷，就算不如當年痛徹心扉，那種痛就如一道舊傷，即使早已癒合，卻總會在某些時候突然發疼。

前天（12/30），我發現我對於感情的隻字不提，終於引起朋友的興趣。他們追問，而我的回答中，還是少了他們的存在。不是故意隱瞞，而是……他們在我記憶裡的身分，實在過於特殊，針對朋友問的問題，他們連答案都沒法藏在字裡行間，我也不想「補充說明」。

最近，或許是移情作用，我的目光聚集在一個擁有和他相同深邃眼神的人身上。我沒辦法抗拒那樣的眼神。就算我明知是自己多想，明知那個人跟我根本不可能，我還是忍不住，看著他。可是，每當看見他的雙眼，我的心總不禁緊糾喊疼，腦海浮現那人的臉，想起過往，還有我們的童年。

我果然傻。傻得忘不掉幼年無知的小小幸福。

而今，我大概又快掉入高中相同的掙扎之中。這個她，這個他，在心裡有些小小發芽。但就目前而言，仍舊抵不過前者兩位的攻擊力及殺傷力。

無情了這些年，終究，還是走到原點。

可，這裡真的是原點嗎？

答不出口。

正解？

沒人會知道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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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我的眼淚一直在流個不停，
　努力的想止住這軟弱的透明液體，但是沒有用，
　發現克制不住後，我給了眼淚自由，
　眼淚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。』

　　　　　－－ 買醉的煙鬼／我的天使我的愛／北極之光(民94)／P.303


『如果這是火，它們是不是就用生命去燃燒這撲火的激情，
　是火點燃了飛蛾的激情，還是飛蛾助長了火的誘惑？』

　　　　　－－ 買醉的煙鬼／我的天使我的愛／北極之光(民94)／P.360


『愛！一旦上了癮，就很難戒掉，
　這也是最精華的生命狀態，不是嗎？
　雖然很痛。』

　　　　　－－ 陳念萱／我愛說電影／智庫文化／P.96