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I SAY] Getting Old

By Natalia C - 星期日, 10月 23, 2005

方才去穿了耳洞。

其實,也不是多增加什麼印記……只是把失去的再補回來而已。

耳骨第三次刺穿。那一瞬間彷彿聽見它的慘叫,怒斥我這個主人怎麼忍心讓普羅米修斯的命運降臨到它身上。

第一次,耳垂比耳骨痛。因為沒有用針槍,直接用蠻力將耳環刺穿耳後那層半年累積的薄膜。

馬的,真的痛!!

剎那間,耳骨的痛居然麻痺,右耳垂的疼痛整整壓過左耳骨的灼熱緊繃。

跟瑪討論的結果,就是我們都老了。當年高校時代的年少輕狂,以致我們的雙耳紛紛留下疤痕。或多或少的問題罷了。現在,面對針槍的邁進,卻顫抖了起來,對於即將承受的疼燃起不可預知的畏懼。事後,不管兩耳上早已留下多少青春的傷口,對於新生的印記仍舊想罵聲幹,以發洩自討苦吃的哀號。

老啦。老得擔當不起區區一個耳洞的折騰。
當時年少的勇氣及快感不復存在。







今天晚上台南真冷。雖然冷不過台北,我知道。但是溫差大得可怕!很久沒騎車騎到發抖了!

突然回想起當年剛到台南的自己。傻傻的路痴,跟現在的老饕樣差得真夠遠。所以,喜歡在冷天氣裡CALL老哥出來,躲在老哥背後,緩緩朝著美食駛去。那是一種在異鄉跟家人撒嬌的幸福。可惜現在沒什麼機會了。

半年前,老哥就要我自己在台南獨立。雖然我本來就有些獨立。不過,當我一年一度的大發燒再度造訪時,至少還有個溫暖的肩膀可以讓我依靠,直到那待我如孩童的小兒科醫生開藥完畢,再度送我回宿舍為止;亦或,壓力大得驚人,會有個人聽我訴苦,然後幫我保密不告訴媽媽;電腦裝死不理我的時候,有個醫生會幫我開刀診療,然後把它健康地抱到我面前;當我在錯縱複雜的路口迷失,一通電話就彷彿有張聲音地圖在面前顯現……

而今,我已能獨自應對在台南生活的點點滴滴,當然……哥哥的功勞很大。就連我第一次來學校的路,都是他幫我打聽來的。但最後我還是要長大。就算捨不得離開哥哥的肩膀,捨不得那種在異鄉有家人陪伴的感覺,我還是得成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妹妹。






時間,真的是最不可思議的東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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