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I SAY] Time

By Natalia C - 星期五, 2月 09, 2007

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運轉著。縱然,每天都有人離去,但我們正也每天迎接新的生命。

時間,正以這樣的模式,不斷在生命裡穿梭。不得不屈服於它的無情,也不得不仰賴它的神奇。

當摯愛的人離開,不論生離或是死別,時間久了總能沖淡些許傷痛。當電流瞬間貫穿神經,一旦沒有當下趕緊將些什麼烙印進靈魂裡,它也就隨之逝去,彷彿留不住的靈感乍現。

再見妳一次,電流交會瞬間迸擊的火花已然不再,僅存的是我的不安。這次我們的眼神沒有交集,儘管有那麼十秒我就獨自一人佇立在妳的面前,毫不掩飾地注視著妳,而妳卻埋首於工作之中,炙熱的目光並沒有發現。

時間,是時間。是我錯過了那該開口的瞬間,是我烙妳的容顏得不夠深以致時間殘酷地連帶我的傷一同掩埋,葬進記憶裡的某個禁區。

前天夜裡我輾轉難眠,對於這該死的現狀忿恨不平。在見妳之前,我驚覺我這已凍結的靈與體不停地在核心裡敲打著,迫不及待想破蛹而出,蛻變成某個能為妳淪陷的蝶。就那麼剎那間,一股腦兒地意識清楚,我再也不想認識蛹裡的自己。我要成為蝶,翩然為自己的喜樂而舞,為妳的悲喜撲火。

可妳是誰,我又是誰?我們誰也不知誰是誰。我的膽怯在妳面前修飾得大方,看似空洞的瞳孔竟藏著無名的渴望倒映妳的影。時間消除了我激昂的瞬間,卻帶不走妳對我的特別。突然間我明白了「燈火闌珊處」的感受,原來不管妳身著什麼做著什麼,眾人裡我的聚光燈終究只跟隨妳的身影。

我怕下一次時間連妳的特別也不留給我。但我又能做些什麼,來抑止這一切發生?

我終究只是個陌生人,在流年裡,隨波來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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